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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煉其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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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煉其三

白木掂了掂手中的竹筒,拋給白川,白川伸手接住,疑惑的眸子望向他。

“最後一個任務,就是制出千足蠍的解藥。”

“毒術超絕之人,不禁要會制毒,更能會解毒。因此,你們最後的任務,就是跟我比試,看誰能制作出千足蠍的解藥,誰的解藥藥效更好。”

而後,白川又遞給他們一個羊皮紙,看上去是已經燒毀了三分之一的,繼續道:“這是上古傳下來千足蠍解藥的藥方,不過由於火燒,只留下了一部分,就憑這個殘缺的方子,看看誰能將它補齊,制作出最有效的毒藥。若你們的藥效更好,那就算任務完成,我就將徽章給你,若是沒完成...我也不必說了吧。”

事不宜遲,他們拿到殘缺的解毒方,就急忙開始配藥。

當然,這解毒方中,不但缺少了解藥的種類,連各比例也模糊不清,這樣以來,難度不可不大。

也不知如今白木的進展如何,他拿到解毒方的時間比她們久得多,因此,肯定也有所研究。

兩人搗藥,制藥,配合了一下午,效果卻始終不如意。

他們便翻來覆去研究那張解毒方,這解毒方采取的是以毒攻毒之法,用可以解除的劇毒逼退蠍毒,而後再解開此毒,因此,即使解毒方殘缺,按照這個思路,也不難推斷出剩下的藥材,只是...為什麽會不成功呢。

難道是出在比例上?

又試驗了一番,有個比例已經無限接近成功,試驗用的小鼠服下解藥後,生龍活虎地跑跳了一會兒,最終還是喪命了。

如此一來,就陷入了僵局。

即使用以毒攻毒之法,原來的蠍毒也並沒有消失,只是被一時壓制住了,一旦讓後來的毒素虛弱,便如同此消彼長,一時之間,又被蠍毒侵占,毒發身亡。

因此,必須加大劑量,只有壓制得蠍毒完全無法再覆發,才有一線可能,只是若是劑量大了,一個控制不好,也可能直接身亡,因而這個平衡點可以說十分難以把控。

但無論如何,只能盡力一試了。

終於,三日後的晌午,成功配出了千足蠍的解毒藥。

白木見他們來了,道:“我兩日前就在等你們了,還想著你們是制作不出來了麽。”

白川道:“費了些周折,這便來試試吧。”

先是白木將藥劑餵給中蠍毒的肉兔,兔子伸了伸腿,跳動起來。

白木眼中閃過得意之色:“看吧。”

卻見得那肉兔在籠中轉了幾圈,而後就倒地了。

白木皺眉:“怎麽回事...”上去檢查,已經失去呼吸和心跳。

“我之前明明是成功的...難道是觀察的時間不夠。”

白木想著,去周圍翻找了一通,而後拎著另一只僵硬的兔子出來,臉上掛著無奈的笑。

“失敗了。”

接下來就是白川林蕓他們的解藥。

服下解藥後,兔子也是自如的活動著,觀察了好一陣,也沒有其他跡象。

看來是成功了。

林蕓松了口氣。

白木撓了撓頭,問是如何配出來的,白川將關鍵點說了,白木這才恍然大悟。

“你們這兩個小輩,真是厲害。”看來這幾天林蕓一直在與白川協作任務,白木也一直看在眼裏,只是沒當回事。

他將徽章取出來,交給白川:“嘿嘿,本來我還想直接就給你們的,還讓你們幫我幹了活...任務都完成了,自然是你的。”

白川接過,道了聲。

這最後一場試煉,就是獲得族長蠱術上的認可了。

然而這個時候,他們突然發現族長失蹤了。

“怎麽回事?”眾人齊聚一堂,竟然找不到族長的蹤跡。

有人道:“我兩日前來尋過族長,那個時候就沒找到。”

看來族長失蹤,起碼是在更早之前。

而晏馳深也不見蹤影。

眾人便認為,一定是晏馳深懷恨在心,謀害了族長,而後逃竄了。

也正是在這時,村外突然有一夥人闖入,個個身著盔甲,黑布覆面,身手不凡。

村中大亂,白川和長老起身迎敵,而眾人也紛紛拿起武器,十分勇武地對上闖入著。

林蕓躲避著其中一人的攻擊,心中想到了晏馳深...

晏大哥,這些人...會與你有關嗎?

又躲過了劈來的一刀,林蕓打開了竹筒,一只多對足的蠍子從中爬出,爬到來者身上。

不一會兒那人便軟倒下來,刀掉落在一旁。

蠍子窸窸窣窣地從盔甲的關節連接處爬出來,沒爬幾步,就被林蕓一把用竹筒扣住,關了回去。

林蕓撿起刀來,奮力抵禦著。

不一會兒,在眾人的奮力抵禦之下,情勢有了扭轉,入侵者紛紛倒地,而其中卻有一人,武功分外突出,白川和白岳聯手,才將將打了個平手。

突然之間,白川攔住白岳,兩人後撤。

只見入侵者渾身抽搐了起來,跪倒在地上,口吐白沫。

蠱發作了。

白川走到他面前:“你們是什麽人,為何要攻擊我們。”

那人面部扭曲著,似是極其不願意開口的樣子,卻控制不住自己,嘴巴一開一合,就要說出話來。

也正是這一瞬,此人凝起一股內力,竟是向在一旁的林蕓襲來,白川也反應不及,眼見林蕓就要中招。

卻有一人從天而降,將攻擊接住了,反手一揮,那人便口吐鮮血,倒在地上,再也動彈不得。

這人便是連同族長一起失去蹤跡的晏馳深。

眾人都因此等變故一驚。

與此同時,族長也拄著拐杖慢慢走了出來。

眾人為族長的出現欣喜了一陣後,又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族長又拿出了先前的紅色的小蟲子,而後問道:“你們是誰派來的。”

此人咬牙,不願多說一個字。

腹中卻傳來一陣疼痛,仿佛被生剖一般,直直蔓延到心臟,一陣疼痛。

這人這才開了口:“是...鄭太後... ”

晏馳深向周圍人拱了拱手:“這些人是追殺我和內人到此,還望見諒。我必竭力補償。”

眾人面面相覷,白丘上前一步,道:“這些外鄉人來這,果然會帶來災禍,趕緊把他們逐出去吧。”

晏馳深無奈地笑:“無他法,我等是為解身上的蠱而來,如若能接觸,必定不加逗留,不多叨擾各位。”

林蕓微微踏出一步。

白川咬了咬牙,上前:“婆婆,我已經拿到兩個徽章了。還有您的。”

族長伸出手,拍了拍他的肩。

卻被白川用手截住,一只蠱蟲赫然在手上。

“婆婆,您這是做什麽。”

族長道:“能識破我下蠱,你已經通過試煉了。”

白川的臉上帶著恍惚和迷惑,有些不敢置信。

這最後一道試煉,竟然這麽簡單?

似乎是看出了白川臉上的不解,族長搖搖頭,解釋道:“你能號召大家抵禦入侵者,又能用蠱術保護族人,便已經取得我的認可了。”

“是啊,少族長,除了您,誰還能成為下一任族長呢。”有人附和道。

至此,白川已成功通過了族長之位的試煉,而那聖物,按理說也應當是到了白川手上的。

族長將聖物拿出來,是一根兩端尖銳,中間微凸的棍子。名喚天梭。

晏馳深看著聖物,眸中閃爍不定。那日探密室的時候,撞上族長後,他的說辭可以說牽強,然而族長沒追問他,只是讓他幫了一個忙。

他消失的幾日,便是為此事奔波了。

白川拿到了天梭,往天梭滴了一滴血,天梭吸了血液,散發出瑩潤的光澤。而後用內力催動,天梭竟然立起來了,憑空懸浮。

晏馳深伸出手臂,可以看到有什麽東西微微凸起,在經脈處游走。而後穿破皮膚,爬了出來,似乎是想要靠近聖物。

被晏馳深一把捉住,撚成了粉末。

至此,蠱已解。

然而,他們並沒有被趕出去,而是在村寨裏又小住了幾日,林蕓看那一場戰鬥中把村子弄得一團糟,農田也毀了不少,也幫忙收拾了一番,而後又用禦水系統兌換了水車,升級了村子裏的灌溉方式。當然,水車不僅僅是用於灌溉,還能磨面,浣衣,眾人都嘖嘖稱奇。

林蕓看這一番景象,水車還能用來發電呢,若是能有電燈...不行,她晃了晃腦袋,想得太遠了。

晚上,眾人舉行了宴席,是露天的晚宴,眾人載歌載舞,還有不少特色菜肴。

也就在此時,一只飛鳥落下,被晏馳深一把捉住,取下上面的字條看了。晏馳深一目十行地看完,皺起了眉。

林蕓在一旁註意到了,開口問道:“晏大哥,怎麽了。”

晏馳深搖頭,收了紙條。

第二日,林蕓看見晏馳深似乎是進屋子裏,跟族長說了什麽,很久才出來。

他們踏上了返程的路。

離開時,白川一路給他們引路,而後到了出口,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。

白川在後面看著他們的背影,看了很久,林蕓回頭望去時,只看到一叢微微晃動的樹。

返回上京的路途似乎比原先安全了不少,至少不再有追殺他們的人了。

兩人也沒有來時那麽緊迫,找間客棧住下。

用飯的時候,林蕓才問起晏馳深,他跟族長究竟說了些什麽。

晏馳深說,他失蹤的那幾天,找人去查了當初村寨被人闖入一事和白川母親的去向。

林蕓先前聽白川提起過此事,忙問調查的結果是什麽。

原來,當初盛傳西南林中有某個隱居的大族,族中有至寶,許多江湖武林人士便心生歹意,妄圖闖入奪寶,因而讓村中起了無妄之災。

而白川母親則是武林某一世家的小姐,因其在西南林中失去蹤跡,而後又回來,被不少人盤問質疑,妄圖能得到相關消息,白川母親說是失去了這段記憶,如今也已改嫁。

但依舊有人不信邪,並且深信傳言,最終還是給他們闖入了進去。

沒想到事實竟是如此,林蕓不由得唏噓。

而白川母親的選擇,也無法說是對是錯,但假裝忘記一切,也許是在她看來,對白川一族最好的保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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